管你是买来的还是自己骑的,开个价吧。”秦琼说道:“正在缺钱,不敢言价,给五十两银子充当旅途的盘费就够了。”雄信说道:“这马要五十两银子也不多,只是膘跌得太厉害了,如果上点细料,花些本钱,还能养起来,如果不吃细料,这个马就是废物了。看你说的可怜,我给你三十两银子,只当给你做路费了。”雄信还了三十两银子,转身就过了桥,往庄上走去,看那意思是买不买无所谓。秦琼只得跟着过了桥,说道:“三十两就三十两吧。”
雄信走进庄里,站在大厅走廊上,秦琼站在院子里。雄信叫手下人把马牵到槽头上去,上些细料以后再来回话。不一会儿,手下人过来在雄信耳边低声说道:“这马太厉害了,把老爷胭脂马的耳朵都咬坏了。吃了一斗煮熟的绿豆,还在槽里面抢水草吃。”雄信心中暗喜,却假装很有人情,说道:“朋友,刚才手下人说了,马不吃细料。只是我既然说了给你三十两银子,不好失信。”秦琼也不知道自己的马吃料不吃料,随口说道:“任凭员外赏赐。”雄信进去取银子,秦琼也跟着走进客厅里坐了下来。单雄信用三十两银子买了一匹千里神驹,心里高兴,笑容可掬。秦琼好久没见过银子了,看见雄信捧着一大包银子出来,也很高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有的人可能会说,难道秦琼就这样浅薄吗?见钱眼开。原来秦琼是个孝子,外出很久了,非常想念母亲,昼夜煎熬,现在有了银子就可以回家见母亲了,所以心里高兴,不自觉地“欢从眉角至,笑向颊边生”。
秦琼双手就去接银子,雄信没有立即把银子递过去,笑着问道:“老兄家在山东,请问住在哪里?”秦琼说道:“住在齐州。”只见雄信把银子往衣袖里一塞,秦琼吓了一跳,以为是人家不买了,有点琢磨不透。正是:
隔面难知心腹事,黄金到手怕成空。
不知道雄信把银子塞到衣袖里是何用意,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