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为什么又把银子装到袖筒里了?只因为听到了齐州两个字,便打动了他要结交的念头,他对叔宝说道:“兄长请坐。”又吩咐下人看茶。那卖柴的老汉看员外要留叔宝喝茶,就靠在窗户外面呆呆地听着。雄信说道:“敢问老兄,济南有个慕名的朋友,兄长知道不知道?”叔宝问道:“是何人?”雄信说道:“此人姓秦,我也不好直接叫他的名字,他的表字叫做叔宝,在山东六府很有名气,被人称为赛专诸,在济南府当差。”叔宝因为衣衫褴褛,嫌丢人,不好意思直接答应说“是我”,就随口说道:“他和小弟是同一个衙门的朋友。”雄信赶紧说道:“失敬了!原来是叔宝的同事,请问老兄高姓?”叔宝说道:“在下姓王。”他因为心里只想着王小二要饭钱,就随口说出王字。雄信说道:“王兄请稍坐一会,等吃过饭我想让老兄给我捎带一封信给秦兄。”叔宝说道:“饭就不吃了,有书信就请拿给我吧。”雄信走进书房,封了程仪三两,潞州绸缎两匹,又来到客厅很客气地说道:“本来要写一封信托兄长带给秦兄,只是还没有见过面的朋友,不好称呼,就麻烦兄长替我转达一下我的心情吧!小弟以后再登门拜望。这是马价银三十两,另外奉上程仪三两,本地产的绸缎两匹送给老兄,看在与叔宝是同事的份上,请不要嫌少。”叔宝看雄信这么客气,更不肯等着吃饭了,恐怕一不留神露出了马脚,就起身告辞。
雄信友道已尽,也没有十分挽留,把秦琼送到庄门口,举手作别,秦琼朝潞州西门奔去。老汉还在窗户外面打瞌睡,嘴上挂着一条涎液有一尺多长。单员外走进大门来到老汉身旁,对他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老汉说道:“听员外说话时间太长了,就睡着了,那卖马的走了吗?”雄信说道:“刚刚走了。”老汉急忙拿起扁担,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会赶上了秦琼,刚才听说他姓王,就说到:“王老爷,你把答应给我的一两银子给我吧。”秦琼是个慷慨之人,把三两程仪银拆开,取出一锭,递给老汉。老汉高兴地嘴都合不拢,拱手谢过,到豆腐店里取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