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稍作酝酿了片刻,一脸追忆的道:“我大明建国之初,因张士诚的原因,对苏州课以重税,略作惩罚,苏州本是富庶繁华之地,洪武那点惩罚倒也能承受,随着洪武爷的励精图治,大明的国力是蒸蒸日上,按说江南是应越来越来好才是,可你也看到了,先是百姓的土地越来越少,往日的天堂不再,百姓因为称重的赋税纷纷逃离,原先朝廷的官田,竟在一点一点的变少,我大明开国不足百年,区区苏州之地的良田,竟有七成被转取得功名者的名下,苏州是繁华之地,自古王侯公孙,富户、大户不少,天灾**后,他们趁机购买百姓的土地,让偌大的苏州城每年竟有上百万的赋税就这么无影无踪了,如此以来,繁重的赋税都落在了日益穷苦的百姓身上,让本就负担极重的百姓,有多了许多不该他们来担的担子,年复一年他们实际已成了苏州,不劝,整个大明赋税最重的百姓,明明是一阶百姓,明明只有一亩三分地,给出的赋税,却比苏州城的大户还要多,反过来那些大户,富户、王侯公孙他们本该是朝廷纳税的大户,富户,却因为身份的特殊,拥有数十万的良田,只因为清单上良田被隐去,上交的税收竟比不过一户百姓,这等怪事只怕我大明独有?“
杨峥心道:“这不是我大明独有,事实上土地兼并是历代王朝难以逾越的一个隐痛,任何一个朝代都要面临这个问题,开国之初,皇帝英明神武,极少有人能糊弄他们,所以土地兼并并不是很严重,土地大部分能被朝廷掌握,然后有皇帝划分成官田,分给天下百姓,朝廷收取赋税维持国度,所以这个时候,朝廷的局面一般会很不错,到了中期后,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两个昏君,这个时候土地兼并相对来说要严重了许多,愈来愈多的土地,集中到少数大地主、大官僚手中,而农民越来越多地丧失土地,甚至根本就没有土地,而大地主为了扩大自己的土地,把自由农民的土地通过政治手段和其他卑劣的手段用低廉的价格从农民手中获得土地。尤其是灾年,地主用各种手段让拥有土地的农民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