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笑道:“杨小弟说笑了吧,如今天下,有谁不知杨小弟的才名,让老夫帮你看东西,你没发烧吧?”
“你才发烧呢?”杨峥反驳了句,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从袖中摸出一份奏折来,递了过去。
杨士奇斜眼瞥了一眼,脸上玩笑的神色立即收敛了几分,好一会儿才笑道:“还真是让我看东西啊?”
杨峥道:“我是那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人?”
杨士奇嘿嘿一笑,道:“是不是你还不清楚么?”
杨峥汗了一把,心道:“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杨士奇迅速打开,只见奏折的左侧写着《开海禁疏》,心头砰然一动,飞快的看了一眼杨峥,便低头看了下去:“臣家居濒海,知海滨之情形颇悉,请为我皇上陈之。
夫山东海岸,迤北由利津以达天津等处,业在皇上洞鉴中者,无庸赘陈。其迤南则由胶州、诸诚、日照,以至前岁所复海州之云台山,仅半日程。由海州海边至淮安之庙湾镇,亦一日夜可到;庙湾迤南则山阳、高邮一带之里河,直通江淮而不用海舟矣!是庙湾镇、云台山皆为海边内地,而南北贸易之咽喉也。况云台山现今收入界内,居民复业已久,其自山东海岸以达海州庙湾者,之为海边内地也明甚。南北丰歉不常。未禁海口以前,所恃以运转兴贩,南北互济者,米豆非船不能运载,船非至庙湾上直隶、盛京、山东,海禁应开之旨,尤洞悉其腹里、海边之情形矣!但会议不通河口。台臣孙必振疏内所云“南通淮扬,北达天津”等语,已略言其概。而我皇复奏之疏,将淮扬地方系山东贸易必由之路,未经声明。恐山东地方官怀越俎之嫌,执刻舟之见,即有船只,自不敢令贸易逾东省地方一步,是欲其出而闭之门也,如民生何?即臣具疏请明,或部复不便悬拟,乃行江南查议,计非迟之数月不可。不惟辜小民望救之心,而复议而四,不重滋批之烦乎?
臣以为淮安迤南通大洋者,仍应禁也。而庙湾、云台一带为山东门户者,应通行也!数百石大艘可通大洋者,仍应禁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