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以讲会的形式传播到民间,其中又以泰州学派(又被称作zuo派王学)将其说法推向一个高峰,认为由于理存在于心中,因此“人人可以成尧舜”,“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即使不是读书人的平民百姓、也可以成为圣人。王学这种“心即理”看法的发展,也影响了明朝晚期思想中对于**的正面主张和看法,由于心即理,因此人欲与天理,不再如朱熹所认为的那样对立,因此是可以被正面接受的,对于杨峥来说,他两世为人,早已无所谓心学还是理学了,但他惊喜的是,大明之初就能有这样一股风气,不免感到高兴。
大明的规矩,被言官攻击的人,需要上个奏折自辩一番,杨峥不想大谈逻辑学的原理,他相信朱瞻基与那些言官虽是饱学之士,未必能看得懂逻辑学的原理,学问这个东西,需要是日积月累,随着认识渐渐多了,眼界开阔了才能达到那个层面,他的逻辑学才刚刚开张,什么三段论说出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消化吸收不了,若被那些言官抓住把柄,攻击只怕更猛烈,而他的目的,只想给大明注入一股新的学问,而这门学问是一切科学的基础,所以容不得半点攻击,最主要的他的目的是让人明白,这世间的学问,未必就是朱程理学最好,也并非朱程理学一家而已。
“不论是黑白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急于这个论调,杨峥在上自辩奏折时,特意花费了一番功夫。
当日,奏折的内容就传了出来:“孟子辟杨、墨,至于「无父无君」。二子亦当时之贤者,使与孟子并世而生,未必不以之为贤。墨子「兼爱」,行仁而过耳;杨子「为我」,行义而过耳。此其为说,亦岂灭理乱常之甚,而足以眩天下哉?而其流之弊,孟子至比于禽兽夷狄,所谓「以学术杀天下后世」也。今世学术之弊,其谓之学仁而过者乎?谓之学义而过者乎?抑谓之学不仁不义而过者乎?吾不知其于洪水猛兽何如也!
孟子云:「予岂好辨哉?予不得已也!」杨墨之道塞天下,孟子之时,天下之尊信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