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想个别的法子?非得从军么?”崔氏扬起泪眼道。
一向粗枝大叶的秦武竟叹了一口气:“雪娘可知道,宝珠前些日子,在咱们家中撞破了头,差点破相?”
崔氏点点头,又听丈夫幽幽地道:“之前她亲近长房,与菲儿反而不亲,我还生过气。可这次我才知道错怪了她,原来她一直都知道,谁才是她的亲人。便是为了她能在叶家好过一些,我这个当舅舅的,也得努力才是!若我们这房立住了,宝珠还何必同那长房亲近?我们就能当她的靠山!”
崔氏点点头,她的菲儿有爹有娘,尚且过的如此艰难,宝珠那丫头没了亲娘,虽然有个爹,可也跟没有一个样儿,自家是她的亲舅家,当为她撑腰才是。
说服了夫人,秦武立刻起身去见秦阁老,要想从军,亲爹那里是第一关。
秦阁老年届五十,虽两鬓微霜,却精神矍铄,庄重威严。
但此时,他却不复往日的精神奕奕,而是面色发白,听着女儿秦文姿的那些腌臜算计,气得他胡子都翘了起来。
“孽障!孽障啊!”
若不是承恩公已使人来报过,说是夫人身体不适,这段日子只宜静养,秦阁老都想去承恩公府把女儿打死了事。
“……老爷,如今姿儿已得了惩罚,承恩公亲口对我说,不会要她的命,为着琏儿和莞儿,还会尽量将此事压下去,也不会坏了我们秦府的名声,老爷……老爷便消消气吧?”秦老太太私心里,还是偏向着女儿,她还想着等过了这一阵儿,再叫琏儿和莞儿为母亲求情,好叫女儿重拾了以前的地位。
“我怎么能不生气!”秦阁老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那孽障不顾菲儿的死活,从此便不是我的女儿!你以后也不许管她!更不能叫琏儿和莞儿为她求情!她以后是生是死,全与我们无关,你可记下了?”
秦老太太一惊,可看着老头冷然的神色,只得点了点头。
“好了,你回去吧,我要想一想。”
赶走了秦老太太,秦阁老便独自坐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