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的就不是秦家的孙女了么?”秦家三房的院里,崔氏半倚在床头垂泪。
她是又气又悔,气得是二姑奶奶竟然算计菲儿,悔的是,当初家里来了一位师太,就说是菲儿一月内不宜出门,老太太本都不叫菲儿去参加桃花宴了,都是自己鬼迷心窍,非得求着老太太叫若菲跟着去,结果,差点害了女儿的性命!
秦武坐在床头旁的高背椅上,虎目圆睁,双拳紧握。
“这次幸亏了宝珠那丫头,若不是她帮着若菲掩饰过去,说不定,我的菲儿现在已经……”崔氏呜咽了一声,后怕的说不出话来了。
想想若菲回来后说的那些,她就怕的不行。
秦武一言不发,崔氏那边还断断续续地哭道:“……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听了大嫂几句话,一心觉得那承恩公府贵胄云集,是菲儿抛头露面的好机会,菲儿怎会惹上这等祸事?”
“别说了!”秦武猛得站了起来:“等过了爹的生辰,我就去西北投军!”
崔氏吓了一跳,顾不得哭了,怔怔地望着秦武道:“爷去投军做什么?”
秦武高大的背影现出了一丝寥落,不过他的话却坚定十足:“我不能再这么蹉跎下去了,既然读书不成,我就从武,总要挣些立身之本,叫你和菲儿再不用受别人的冷遇。这次菲儿被二……被那蛇蝎妇人算计,还不是打量我一介白身,便是菲儿出了什么事,咱们除了白白生受,又能拿她如何!爹……也不会为我们做主罢了。”
崔氏一听,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可是那从军之路,也不好走啊!沙场无情,刀枪无眼,军功不好挣,爷,爷真的要去?”
秦武点了点头:“听说北方的瓦剌蠢蠢欲动,西北大约会有战事,现在从军,正是时候!”
崔氏一听,眼泪流的更凶:“可……可……”
秦武知道崔氏的担忧,忙上前搂住她的肩膀道:“夫人莫担心,我到底是阁老之子,便是从军,也不会从个兵头做起,性命还是无碍的!”
“可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