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杂面馍馍。
“黄头,听说么,泾源军的吴将主和咱焦副帅闹翻了,那日在大帐里都动了家伙了。差点就干起来了啊。”一个干瘦的家伙凑到那个队正身侧偷偷道。
“知道,俺也看到了,不过也没打起来啊。”黄队正道。
“据说是因为西军那个神射高世宣一箭射落了咱焦将主的兜堥,吓得焦将主才放了吴将主兄弟,否则啊,还真悬了!”另一个军士道。
“俺看那个焦安节,就是怂蛋!”一军卒低声道。
“行了,别说了,今日的话,出的你们口,入得我耳,可不敢叫别人听了去,这是那些军法差官没在,要不咱们全队都得玩完!小命全都得搭在着!”黄队正道。
“算逑,怕甚!俺干的就是脑袋别在裤裆里的营生,几时怕过这个!”其中一个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军卒道,嘴边的绒毛刚刚长起来。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秦小五,你个瓜怂,当初俺就不该听你爹的话,让你进俺的队里!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知道几成的事情哩!要不是看在你和俺是同村的份上,老子早大耳刮子扇你了。啥事都有你!!你给俺老实点,你家就你一个娃,这次要是能平安回去了,就早早的寻个婆娘,给秦家留个后!”那队正瞄了那年轻的军卒道。
“反正、反正俺就是觉得这仗打的窝囊!”那年轻小卒低声道。
“窝不窝囊用你来说!上面还有各营的将主们哩!你瞎操哪门子心!”黄队正不满道。
“黄头,俺方才小解的时候,看到远处泾源军的驻地上好像有动静,许多的泾源军都在收拾东西哩。好像是在做战斗准备!”一个军卒说道。
“你看清了?”黄队正沉声道。
“黄头,俺可没有诳你,俺这眼神,当年在村里放羊的时候,三里地开外的老鹞子要叼俺家的羊俺都能看见!差不了!”那军卒拍着胸脯道。
黄队正思索了一下,心道这泾源军是要干什么?撤退?不会,毕竟这个吴将主可是力主去救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