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营帐外,不远处,几个军士蹲在一起,围着一堆火,一个蹲在篝火旁的秦凤军卒手里拿着一根细木棍,上面插着一团黑乎乎面团,正自烤着,上面的皮都被熏烤的裂开了,那军卒回身望了望远处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中军大帐,吐了口唾沫恨恨道:“狗日的!自己吃香喝辣的,倒是让我们这些厮杀汉吃这些恶心干硬的的杂面馍馍。敢情送命的不是那群吃油穿绸的将主们!”
“就是,咱们出来都快半个多月了,离着麟州也就3日的脚程,咱们兄弟窝在着打又不说打,退又不说退,哼!咱们那位焦大帅看来是不准备救小种相公了!”另一个军卒附和道。
“嘘,小声点,你两个瓜怂,你想把咱全队人都害死啊,你们忘了白日里那七八个营官们是怎么死的了?还敢说这等话!!都不要命了!!有杂面馍馍吃就不错哩,后生,你还想咋,饱汉子不知饿汉子,你不吃,给我!”一个队正模样的老军卒露出一口大黄牙,低沉声音教训道。说着一把抢过先前那个军卒在火上烤的黑面馍馍,吹了吹,撕下一块,放在嘴里,许是那干硬的馍馍在火上烧烤的烫了些,那队正嘴里不住的咀嚼,不住的嗬嗬快喘气,惹得一侧的几个军士纷纷嬉笑。
“娘求的,还敢笑话老子,还不敢快给俺送些水来!烫死俺的嘴了。”那队正瞪着眼对着身侧的军士道。
一个军士忙用破瓷罐递过半罐子水,那队正急忙接过去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几口,放下瓷罐,一抹嘴边的黑乎乎的馍馍皮子,打了个水饱嗝,对着身侧的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军士道:“这几日,都少说些闲话,军法官们都和苍蝇似的各营里绕腾呢,别说我这当队正的没提醒你们啊,都把你们那吃饭的窟窿堵严实点,别到时候被人家抓了正着,到时候和那几位挂在辕门的营官似的,俺可救不了你们!”
“俺看着这死的七八个军将都是种家的居多啊。这个可就不好说喽。”一个军士道。
“所以说,都消停点,别给老子惹麻烦!”黄队正道。手上嘴里也没闲着,继续啃食那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