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如何肯收,坚持按价付了银两。
到了周家,见了满头白发的周夫子,板栗等人恭敬地给老人磕头。
张槐虽然两年前在京城见过夫子,然记起当初被流放离开清南村时,夫子送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的赠语,依旧鼻头发酸,哽咽道:“夫子,晚辈回来了!”
周夫子微笑颔首道:“回来好!回来好!”
一边伸手去搀扶张大栓、郑长河,却对旁边使个眼色,令孙儿周篁、侄儿周举人扶众人起来,又招呼周三太爷等人入座,并未特别对玄武王青睐。
这也有缘故:王爷父祖当前,其父又对周夫子行晚辈礼,实在不宜对他特别恭敬。等众人坐定后,周夫子才另外率家人拜见玄武王。
板栗急忙闪身避开,一把扶住周爷爷,连道“万万不敢”,一边打量众人,只不见周菡,不禁疑惑地想,周姑娘一向不是那羞口缩手的女子,怎没出来呢?
周夫子见他神情,纳闷地问道:“王爷有何不解?”
板栗“哦”了一声,正要脱口问“怎不见周姑娘”,忽然觉得这话有些鲁莽,忙咽了回去。
可是,周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实不能编出一套话来哄骗他,只好笑道:“是晚辈糊涂了!刚才见了篁兄弟,就想着怎不见周姑娘呢?跟着又想,今儿人多,周姑娘怕是不方便出来的。”
周夫子听他说得实在,微微一笑,也就不提了,也没解释周菡为何没出来,也没让人去叫她出来见客。
周三太爷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五柳先生等人也都笑了。
当下,众人互相寒暄,几家又奉上薄礼,周夫子命人收了,并谢过众人对兄长侄儿一路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