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有村长来处置。若是村长管不了,咱就告去县衙;县衙要是断不了,咱就告去州府。天下多的是能管这事的地方,多的是能管得住她的人。也省得咱费心了,骂人也累不是,打死了人还要偿命哩!”
众人都听呆了!
周婆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周矮子嘴角抽搐。死死盯着张槐,呼噜直喘粗气。
张槐转向李长亮道:“就麻烦村长了。”
李长亮咧了下嘴,心里大骂。可是又没法子。
他可不是当年那个浑愣子直性情了,十几年过去,也学会了些手段。
刚才在刘家,他就没出头,想着你们几家,又是秀才又是读书的,多的是有见识明理的人,这样的小事还用村长出头?况且又牵涉到亲戚间的情分。内里还夹着结亲的矛盾,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哩,何况他一个小小的村长。
张槐放了狠话。又对众人道:“今儿我爹做的也不对,不该踹了茅厕门。”
众人都以为他要跟周矮子陪小情哩,张老太太也死盯着儿子。只要他敢这么干,她就大耳刮子打他。
张槐却冷冷地说道:“不过,我们不该向说闲话的人赔小情,我们该对刘大爷说对不住。”转向刘大胖子,“要说今儿最倒霉的还是刘家。我代我爹跟刘大爷赔个礼,请大爷体谅我爹气晕了头,没考虑周全,搅了刘家的喜宴。”
刘大胖子和刘三顺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槐诚恳地说道:“泥鳅好容易中了秀才,这不单是刘家的喜事,也是咱清南村的喜事。这样的好日子,刘家也没招谁惹谁,白受了一场气。我晓得大爷和三顺心里肯定比我们更憋屈。”
刘大胖子几乎要落泪,拉着张槐的手只叫出一声:“槐子……”
张槐笑道:“我先有事,忙着没空去,又想着我爹和板栗都去了,我再去,人家该笑话咱们想把送的礼给吃回来。这会子既然过来了,我就脸皮放厚些,去刘家讨一顿酒吃。刘大爷可别背后骂我馋鬼。”
刘大胖子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