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的都卷走了。
张大栓也生气了。
他能不生气么?
上个茅房惹出这许多事,他招谁惹谁了?
他一肚子暴躁没处说,周矮子那副模样倒好像他们欺负了他婆娘和孙子似的。
于是,他也不吃酒席了,和郑长河一块,喊上板栗葫芦兄弟,也怒气冲冲地走了。
刘大胖子祖孙三人眼睁睁地看着两拨人盛怒而去,耳听着客人的窃窃私议,鼻子里闻着流连不散的臭气,几欲痛哭:为啥最后受伤的总是刘家?
孙夫人洗浴完毕出来后,立即也提出告辞。
只有泥鳅奶奶一人送她上车,刘大胖子祖孙三人却根本不露面,更别提致歉了。
这个女人,还想把闺女嫁到刘家来,真是做梦!
泥鳅更是怒火万丈:他不能骂外婆,不能恨外婆,他还不能怪惹事的了?正因为对外婆的不满加无奈无处发泄,这口气便落在孙夫人的头上了。
臭女人,小葱啥时候说要给侍郎儿子做妾了?
不但他,连黄鳝锦鲤等弟妹们也都是同一个心思,都拿孙夫人来泄愤。
孙夫人满脸羞惭、满心愤恨、满怀怨毒地坐着马车离开刘家,虽然换了衣裳,但那一身的臭气只怕这辈子都洗不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