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有什么问题?不送银子还能送什么?说白了不就是行贿受贿嘛。”韩万涛用了一个很现代的词。
“对,你说的很对,就是行贿受贿。”许郎答道,“行贿受贿实质上就是一种权力寻租,但你别忘了,这种寻租如果从商业角度来说,是一种平等的等价交换。咱们出银子,他们出权力,双方都有好处。也就是说,人家不欠我们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简单点。”韩万涛有点听不懂许郎的意思。
“这么说吧,我举个例子。”许郎解释道,“咱们平时什么冰炭两敬,那是咱们要求崖州平时不过问咱们的事;咱们负担了崖州的赋税,并且给了租金,那是要求能够租下榆林湾。这些人家也都答应了,可如果咱们提出来要驻军崖州府城,你说送多少银子王可宗能答应?”
韩万涛很奇怪的看着许朗:“你想什么呢,驻军崖州府城?你就是送个金山王可宗也不会答应。”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许郎把手中的烟掐灭,“如果将来真的有一天咱们和明朝翻脸,或者和崖州方面有什么矛盾,那王可宗绝不会站在咱们这边,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人家不欠咱们的。所以我说,我们现在的这种关系的基础很不牢固。”
“那合伙做生意就牢固了?”
“对,只有利益才能把他们牢牢拴住。”许郎重新点上一支烟,“你想想,如果你现在让吴嫂,让叶孙全他们离开榆林湾,他们会吗?如果将来有一天咱们榆林湾同明朝翻脸,他们会站在哪一面?”
韩万涛思考着许郎的话,却没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说,万涛。”许郎自己说出了答案,“叶孙全和吴嫂他们为什么会站在我们这边,那就是因为他们能从咱们这里得到好处,而这个好处是在别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你再想想,为什么琼州的糖厂发展的一帆风顺,那是因为琼州知府吴廷云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在里面。为什么黄远生和高鹏举能尽心尽力的为咱们卖命,那是因为他们也能得到别人给不了他们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