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盈呆呆的瘫在椅子上,回想着蚩鸢在她心里的每一个样子。是啊,她的确清楚的了解蚩鸢的脾气,她也明白从和他相见的第一面起,他便不会放手了。若是自己早些随他去了,宇文成辉便不会来到南疆,不会无辜的被杀,贺兰家也不会惹上这样大的麻烦了。为什么不随他去呢?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伤害他,伤害父亲,伤害所有被卷进来的一切无辜的人?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操纵着她的一切举动,她就像只木偶,明知前面是万丈的悬崖,也只能被无形的线牵着,跳下去。这条线,将她牢牢锁在了贺兰家,一辈子也无法挣脱。贺兰盈闭上双目,不愿再想下去,错已经铸成,现在一走了之更是将家族陷于不义之地,无奈啊,只有如此继续的错下去了。
窗外传来隐隐的猫叫,更似乎有人长叹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贺兰盈一惊,连忙的奔到窗边向外张望。有人在自己的院外,为何雪魄会没有动静?为何蚩鸢会没有发现?他看见蚩鸢了吗?他听见自己和蚩鸢的对话了吗?他会将蚩鸢的事情告诉给父亲吗?贺兰盈没看到一个人影,脑中的各种猜测却一直的旋转不停。白色的影子不知从哪里跃上了窗棱,贺兰盈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一晚上都没动静的雪魄。外面真的没人吗?贺兰盈小心的又看了一眼窗口,雪魄正坐在窗台上眯着眼睛舔自己的爪子。或许,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从蛮州到京城的路程如用快马加鞭的话,应该是二十多天,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宇文化及接到自己的儿子被人莫名其妙的杀掉的消息时,贺兰尚几乎愁白了一半的头发。这二十多天里,府里每一个下人都被贺兰家和宇文家的人来回盘问了上百次,服侍宇文成辉的人更凄凉,一个个关进牢房,被打的就算是出来也只能是残废,连那只第一次品尝了人肉的看门狗也难逃厄运。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杀的宇文成辉,贺兰尚安插了大量的眼线放到了宇文家的队伍里,希望某天得到确切消息说宇文成辉的死是他们自己人干的。而宇文家的人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