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凶手是个出手干净利落的家伙,他用的刀不是中原武林中人常用的刀,并且他的武功也不似中原的武功。会不会是南疆的当地人做的?又会不会是宇文成辉无意中犯了他们当地居民的什么忌讳,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所以才会被人追进王府砍掉了手?若真是这样,南疆十年的平静生活又将要打破了。邢天不想参合进这种民族间的矛盾中,不过现在整个王府都戒严了,他已走不了了,只能沉默着以不变应万变了。
入夜,贺兰盈静静的坐在镜前梳理着柔顺的长发,怜玉一边整理屋子一边跟她少有情绪的主子讲着白天府里的一切。其实她一个小丫头,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得到第一线的情报,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至于别人又是从谁那打听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于是,宇文成辉的死状成了真正的大卸八块,并且还都被丢去了喂狗。怜玉说的跟她真的看到了一般,而贺兰盈听的也是心惊胆战,当然她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淡然,但她所思所想的却远比任何人都震撼。“是他杀了宇文公子,他真的为我杀了他!”
夜已深沉,绣房没有点灯。府里出了如此的大事,想必没有人能安心的睡着吧。贺兰盈当然也没有睡着,并不是因为死的那个是他的未婚夫,而是为了等那个令她朝思慕想的人。“他今夜一定会来的吧,一定会来的吧!”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一遍又一遍的祈祷中,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窗前。贺兰盈呆住了,终于又见到他了,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日的分别,她终于了解到了自己爱他爱的有多深。“盈,跟我走吧。”蚩鸢没有准备任何的甜言蜜语来慰籍这个相思成疾的女子,也没有任何的举动来表现自己同样的相思之意。说完这一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漆黑的楼外,阴暗的树阴,一人一猫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蚩鸢从院外掠进小楼,自窗中翻进贺兰盈的闺房。原来,贺兰盈的心里果然早就有人了,只不过堂堂镇南王之女竟然会在自己的闺房里与男子深夜相会,这要让人知道,那还得了?贺兰盈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