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们的议政王也曾密书给我,内中对贵朝提出的邀请议政王参政贵朝的条款,多有感慨。其实,议政王也知道,凡是俄国人所到之处,道德沦丧、百姓凄苦,慈禧这种引狼入室、祸国殃民的做法,的确使得我们现在是势成骑虎。可正是因为如此,阁下,此次的议和对于我们来说才是至关重要。议和能成,至少我们可以缓上一口气,哦,您千万不要误会,我说的这个缓上一口气,绝没有那种意思。议和成功,可以提高议政王在朝堂上的威信,可以证明我们选择这条路是极其正确的,可以堵住当初那些极力反对议和人的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慢慢来解决俄国人的问题。”
载垣说到这儿,看到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明确的表情,不由得又急迫起来,心里暗暗一咬牙,“阁下,自古道是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可这总要有个时间……”
太平天国强硬,俄国佬捣蛋,就是自己带着的和谈代表团中,也是恨不能一个人有一个心眼儿,在这种情况下,载垣再傻也有了些预感,和谈也许根本就无望了。现在,他只能是死马当着活马医了,管他以后怎样,先把眼前这关过去了再说。
林海丰望着满眼渴望的载垣,似乎很同情地点了点头,“是啊,一家都有一家难念的经啊!”
“不过,天朝定下来事情,不是我一个人所能更改的。就好比我虽然是北方行营的首脑,可一切谈判的有关事宜都是由我们的洪团长来负责一样,我的想法也只能提供他们做做参考。您可能还不是很清楚洪团长的底细吧?可不要小看了他,他是我们天王的兄弟,用你们的话来说,那是皇亲国戚。”林海丰摇摇头,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我们都需要和平。您都看到了,虽然黄河的洪峰已经抗过去了,可还有无数的沿岸灾民等待安置,为了这些,我天天头都大的赛过斗,真要是再进入战争状态,唉……”
林海丰闷头抽了几口烟,片刻,又抬头看着载垣,“可您比我们更危险。事到如今,我是个非常注重感情的人,说白了吧,邀请恭亲王、您、端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