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批批的“购置”田地的时候,他惊愕了,也终于知道了儿子一年来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儿子原来真是靠帮助那些洋鬼子专门四处招揽、拐骗年轻妇女,从事着辱没祖先的勾当发迹起来的。
他那宝贝的儿子真的成了远近闻名的人物,镇子里凡是能数得上的好田、山林,都在俄国人,也就是眼前这个巴库斯基的亲自干预下,一片片地成为了他们高家的财产。这里面,有不少就都是曾经帮助过他的那些亲戚、朋友人家的财产。
高家富了,而所有的亲戚、朋友们都没了。富有没有带给他任何的荣耀,而是最终连家门都不再敢出。看着当初宝贝似的儿子与狼为伍,在外面*、疯狂一时,甚至是六亲不认,在家里却跟在那个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来不来就整宿不归,连一句汉话都懒的说的媳妇身后,被摆弄的像狗一样驯服,和他从贫困中相携相助一路走来的老伴儿,在实在难以承受的抑郁中,凄婉地留下一句“当初要是不叫儿子去读书该有多好!”后,带着无限的悔恨在上个月就撒手离去了。从那天起,他的心也死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双原本被当初亲朋们无不夸赞、羡慕的好儿女,只用了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在学会了满口的洋话同时,也就变成了他根本不敢再认识的两个人。难道那些圣人书里就是这样教孩子们的吗?他真的糊涂了。他曾经引以为自豪,总觉得永远也都不会弯的脊背,一夜间就弯了,胡子头发也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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