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一进正厅的对面墙上,正中悬挂着个大红的寿字,屋子中央一张八仙桌的周围只围坐了四个人。
正中端坐的是寿星老高老贵,今天,是他五十五岁的寿辰,与应该本是个喜庆的气氛相反,这位高家的老主人不仅没有任何的喜色,而且还嘟噜着一张老脸,一直没有一点儿笑意,而且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他几乎就没有动过面前的碗筷。
客席上,一腿高翘的巴库斯基少校却是惬意非常,脸上泛着红光。他一手夹着根大雪茄烟,另只手拿着个叉子,一直吃不饱似的大口小口地吃着不时地送到他面前盘子里的食物。
背对门口坐着的,是那个一点点地在把椅子挪近巴库斯基,正一下接一下殷勤地代替就在巴库斯基身背后站着的男仆,旁若无人地亲自给他斟酒、夹菜,打扮得如同花样鲜艳,不时地娇笑连连,而又媚眼儿不断,被巴库斯基亲昵地称之为“玛雅”的女子。不要误会,她并不是红楼上的秀女,而是高老贵的儿媳高胡氏。
在巴库斯基的对面,坐着的则是高家的少主人,也是现在的米山镇镇长高杰,他也很开心,除了不时的要和自己那个夫人一起冲着巴库斯卡送上献媚的笑之外,他也忘不了把特意准备的“爆炒腰花”一个一个地送到不会使,也懒得使筷子的少校大人面前。
很显然,巴库斯基的惬意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女子,而老主人高老贵的气囊囊也恰恰正是因为了她。
“爹,今天是您高兴的日子,不要总是这么个样子吗,少校大人可是咱们的大恩人,这样不好。”高杰夹起一筷子菜,看看眼睛只是微微地睁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老父亲,探探头轻声地劝着,“没有少校大人,哪有咱们现在的家业?要是单单依靠咱们自己,就是八辈子也鼓捣不下来。”
“俺就没想做寿,也更不想让他们来。”高老贵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既没有动,也看也没看他那个儿子一眼。
家业?现在的家业有用吗?高老贵闭上了眼睛。说实在的,在他们这个人丁不旺的高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