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咽气,就赶紧叫来了几个收尸的,谁知道这个陈氏竟然返阳,翻身坐起大叫,我当初怎么说的来的,你们怎么还叫这种人来抬我?卑女、家人之恐怖状态,可想而知。这位陈节妇谨守男女之大防,可谓是已到了绝对疯狂的地步,胡氏也要汗颜。她不仅生前不与任何男子见面,而且死后还不准男人走上楼抬她的尸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宋代虽然产生了程朱理学,但《宋史烈女传》中所载之烈女,对于男女之大防,也绝对没有达到明代以后那样几近疯狂的程度。可怕,真是太可怕了。陈氏家里一定是良田千顷,不需要劳作,所以才会有如此之清闲和矫揉造作。”
“绿旗黄幰女元戎,珠帽盘龙结束工。八百女兵都赤脚,蛮衿扎裤走如风。”林海丰又吟起了镇江百姓赞美天朝女军的诗句,“没错啊,倘若我们天朝的姐妹都闷在深闺里怕见人,这首赞美诗永远也不会出来了。”
林海丰看看脸微微有些红的苏三娘,“我是真想亲眼看看当年的那种壮举啊,可是,没有机会了。不过,我想说的是,美是一种纯洁高尚的东西,孩子们需要,女子需要,男人一样也需要,天朝更需要。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英俊潇洒的男子汉们,他们走在街道两旁,就好比是装点城市的鲜花和树木,装点着我们的天朝。真正的美,那是用来给别人看的,也是不怕人看的。”
林海丰的道理总是多的厉害,多的奇妙。他笑着瞅瞅杨秀清,似乎很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即使你不裹脚,你的脚不是还要穿在鞋子里的吗?不是还有袜子隔着?不愿意叫别人看,别人一样看不到啊。我看脸好像更有可能被人看到吧?还有身子。你的脚即使裹得再小,能抵挡住你那一张丑恶的脸吗?抵挡得住水桶一样的身材吗?我看不会。那我就该问问了,既然是怕引起邪恶,怎么就不把自己干脆拿个铁柜子罩起来呢?伊斯兰教和阿拉伯人见到你也要自感不足了。说来说去,还是那些封建主义的卫道士们扭曲了先祖的思想意识,片面地追求其表面上的含义,达到他们禁锢妇女的卑鄙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