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母是个有文墨的人,从安王殿下似乎冠冕堂皇的官话里,她听出了点儿什么,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不好意思四抹抹脸上的泪痕,“是老身仓促,只为了一己之私打扰了千岁的休息,实在是对不住千岁啊1
“看您老说的,”林海丰接过柳湘荷拿来的温水浸过的面巾,放到韦母的手里,“不要再叫我什么千岁,不好听,还是叫我海丰好些。千岁,真要活那么久可不是什么好事,千年的”说到这儿,他瞅瞅屋子里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人,站起身哈哈地笑了起来。
大家都笑了,就连门口随韦母来到这里的女官们,也一个个手捂着嘴,嘿嘿地窃笑。
韦母开始没跟着笑,她觉得那样似乎对安王千岁不恭敬,可当她现在平静地认真打量了下千岁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地微微笑了。
林海丰笑够了,可屋子里的人还在看着他笑。他感觉到有问题,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当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时,他的脸马上红了,王袍的大扣错了位,最可气的是,两只靴子怎么会穿错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