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正忐忑不安焦急地等候着的韦母,一见屋子里火急火撩地奔出一个人来,先是一愣。眼睛本就有点儿花,出来的人又背对着门里射出的光亮,韦母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但凭感觉,她认定来的就是自己想找的人,“安王千岁,救人呀1她哀哀地呼唤着,挣脱开身边两个女官的搀扶,腿屈了下去。
“哎呀,怎么可以这样,”林海丰一把搀扶起韦母,跺了跺脚,“老人家,有什么事儿咱们进去慢慢地说,可不敢这样啊,哪有长辈给晚辈行此大礼的?”
“千岁啊,您放开老身,老身自己能行,叫千岁搀扶,会折杀老身的1韦母顿顿手里的拐杖,羞惭地请求着。
“老人家是北王兄的母亲,也就是我林海丰的母亲,难道这还不是应该的吗?”林海丰呵呵地笑了,他小心地扶着老人向屋子里缓缓地走,嘴里温声地解劝着,“不要急,天大的事情进了屋咱们慢慢地聊。”
坐在韦母的身边,手扶着中间的小茶桌,侧身洗洗地听完她的哀述,林海丰心里一阵的难受。王府里的尊贵生活似乎并没有带给老人过多的安逸,原本应该富态毕现的脸上,更多的却是岁月的沧桑,老人的两鬓都已斑白,又非常的消瘦,那拄着拐杖不停抖动的手指,就如同五根干枯的枝条。
他的脑海里一下又闪现出了自己母亲的形象,唉,妈妈的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子女不孝,给予老人的就只能是凄苦和遗憾!
见安王没有动静,韦母心里有些凉意,她把手里的拐杖靠在一边儿,双手紧紧地抱在一起,“千岁啊,您是神仙,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就念在我儿也为了当年团营出过微薄之力的份儿上,帮帮他,只要留下个活命就行啊1
林海丰轻轻点了点头,“老人家,您儿子聚众殴打天朝自己的兄弟姐妹,违背了教义,也触犯了咱们天朝的法度,他理当承受应有的制裁。不过,您不要把东王想的那么复杂,东王是主持制订咱们法度的人,不会随意践踏它的。您喝杯茶,暖和暖和身子,这深更半夜的害您老大老远的跑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