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崔昂,你在河北之时,栽赃陷害秦宽等人,莫道神不知鬼不觉,夏某人也不是傻子,只不过事已至此,不想再多生事端而已,回京之后,你拼命地想将事情牵扯到荆王身上,那也由得你。”夏诫压低了声音,道:“但你直指荆王谋反,可是将自己往绝路之上逼知道吗?这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你当真准备如此做吗?”
“首辅仍然认为我是谋算荆王吗?”崔昂自信地笑了起来:“最开始时,的确如此。因为崔某人要自救,绝不能让荆王得了东宫之位,可以说,如果荆王得了东宫之位,那崔氏一族,将无人能幸免,能发配岭南那就算是荆王慈悲了。但或许是因为崔某逼得紧了,荆王竟然当真准备造反了,这对于崔某来说,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夏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崔昂的模样,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莫非是真的吗?
王子造反,这在大宋,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旦真发生了,影响会有多大?
“证据何在?”
“首辅,您可知道,以秦宽为首的信安军余孽,现在有多少人到了汴梁?”崔昂问道。
夏诫心中一跳。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想当初,他还暗示过徐宏给予方便呢!其中有一批人的路引,正是在徐宏的关照之下才拿到的,当初夏诫以为这些人是想上京来伸冤,如果这些人能将水搅浑,更有利于自己回京执政。
要知道在当时,反对自己回京的人可不少呢?
现在的副手罗颂,当初便是最强的竞争对手,而留下自己的最有力的理由,便是自己熟悉河北,需要自己来应对危局。
不过一番运作之下,最终自己还是成功地回到了汴梁,这些手段,最终是一点儿也没有用上。以致于夏诫居然将此事给忘记了。
对于他而言,秦宽等人死了也就死了,既然已经不能挽回,那就没有必要为了此事与崔昂闹僵,因为那时夏诫已经发现,官家也默许了此事的发生,并以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