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下来。
孔胜邦和孔文霖父子每天为解决此事而到处奔走,如此忙碌了两三天,还是没能见到能疏通关系的人,只是得到传话:这次闹得太大,是压制不住的。
沉船造成的货物损失,多方面的责任追究,重重的重担压下来,孔胜邦心力不足,孔文霖除了等待无可奈何。
理所应当的,在要交货那天,订单没有完成。
理所应当的,十倍的赔偿金。
孔家面临着巨额的赔偿和法律责任,各个脸色灰败,愁眉不展。
四十把报纸合起来,笑嘻嘻地看着唐惜,“孔家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唐惜伸出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地画一个笑脸,可水汽变为水珠,笑脸变成哭脸。唐惜干脆伸出手掌,把窗户上的水汽全部擦掉,“把仿冒孔氏船厂的船厂关掉,不要让人查出来,接下来,就看孔胜邦是舍得用新新时代还是孔氏来填补窟窿了。”
四十点头,她说,“我赌孔胜邦会用舍弃新新时代,孔氏那栋三十八层大厦,是双城的代表性建筑,这样的荣耀,孔胜邦可舍不得挂上别家的名字。”
“我偏要挂上别的名字。”唐惜哼笑一声,她想起来,“船上的几个工作人员呢?”
“船快沉时他们发出信号,按照计划,已经被送去医院,休息几天就能康复。”四十补充,“承诺给他们的钱财房产已经如期支付,他们应该会嘴巴严实。”
“嗯。”唐惜淡淡地说。
四十看着她,好奇地问,“让孔家一下子失去船厂和新新时代,一箭双雕,你不高兴吗?”
“很高兴啊。”唐惜说着,声音却是化不开的浓浓疲惫。
这一连串事情,她用一年多的时间筹划和盘算,每步都精细盘算过,容不得半点差池。现在是验收成果的时候,本应该大快人心,大声欢呼,可她除了觉得疲惫,竟然没有半点兴奋,可能是结果早已在预料之中。
与其说是满足,不如说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孔胜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