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温言劝道:“在其位谋其政,这也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圣上听了这话便有些不乐。马秉笔为人过于方正,若不是先帝驾崩那年,东宫走了水,他被困在寝殿中,是马秉笔冒死冲进去将他背了出来,他也不会如此信赖他。也因他不善奉迎,在自己面前总是煞风景,最后才教张行做了掌印,而只教他做了秉笔之首。
这折子勾起他的心事,心中愈发烦躁难安,便将那折子抓在手中,“刺啦”一声撕了开来,恨恨道:“朕的江山为何要交给旁人?他们已经被先帝贬到了穷山恶水的地方,不好好呆着,竟敢图谋朕的江山!”
他不过是宣泄之语,并不指望身边一个木头人能说什么,不料却听他道:“陛下说的是,他们犯了大逆不道之罪,才被先帝贬谪,如何能让他们的后人来承继宗嗣?”
圣上闻言抬头诧异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肃然,心中才好受一些,可转头又想到,立嗣之事终究迫在眉睫,又有些郁郁,便叹道:“朕已年过不惑,这些日子也愈发觉着身子不似从前,力不从心,可叹朕膝下却依旧空空。这些朝臣便是见朕生不出儿子来了,才如此嚣张,要逼朕过继旁人的子嗣,哼!朕怎能甘心?”
马秉笔闻言,却欲言又止。圣上便道:“有话但说无妨。”
马秉笔迟疑片刻,才道:“陛下是有儿子的。”
“你说什么?”圣上大惊,不由“霍”的一声站起,紧紧盯着他问道。
他当下便将长极的事,一一向他道来:当初靡姑姑如何一片忠心,与锦衣卫周芳义相谋,瞒过皇贵妃,将李美人的孩子秘密送到乾西,交由刘钟两位娘子抚养,到如今已经九岁了,又说到除夕守岁那日,靡姑姑又如何因担忧社稷,将此事告知于他。
圣上听闻,一时惊喜不已,久久回不过神来,半晌才如梦初醒般对他道:“快快带我去见他!”
马秉笔便道:“陛下且不要着急,有一事,陛下得先打算好了。”
圣上不解,不由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