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问他道:“是你们救了我?”
那人见他因自己行礼便察觉到不同,心中正感叹其反应之敏锐,却又见他虽因此惊慌无措,不过顷刻却又镇定下来,一时心下竟愈发生了感叹,隐隐叹息:难道果真是天生的血脉不凡?
此时听他如此问,却是微微一怔,不过瞬间他便省会过来,含混笑道:“这般说也未为不可。”
长极不解,便进而问道:“我们这是在回馥园的路上?”
那人目光中便透出几分意味深长来,微微笑道:“那不是贵人该去的地方,我们是在回贵人该回的地方。”
长极双目圆睁:“什么意思?”
那人却未回他的话,只道:“贵人不必惊慌,贵人只需知道,我们并无恶意。此番与我们同去,只怕前程难以估量了。”
长极如何能解其中之意,再问之时,那人却不肯说什么了。长极便冷笑道:“我并不要这远大的前程,我只需你们将我送回馥园去!”
那人只是笑而不语,并不为所动,看他仿佛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儿。
长极大怒,脚下移形换位,顷刻便扑到车门前,将门撞开,抬头一眼看去时,却不由呆住了。
只见月光与火把辉映之下,车前蜿蜒两队器宇轩昂的缇骑,俱是身姿挺拔,软甲加身,□□骏马矫健如龙,落蹄无声,向着前方缓缓行进。
他心头巨震,脱口而出:“锦衣卫!”
那人在他身后淡淡道:“贵人且先回来,莫跌下车去。”
他恍若未闻,只看着外面发呆。有缇骑便立时驱马上前,向他略一颔首行过礼,却向车厢中恭声问道:“同知有何吩咐?”
那人回道:“无事。”那缇骑便又策马回到队中。
那人也不急躁,冷眼看着长极由震惊到慌乱,又到沉静,及至默默坐回车中。
长极沉默片刻,抬头问道:“你可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赵琨?”
那人气度沉凝,显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听他这话却不由目露讶色,几乎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