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也收起了开始时的恐吓和试探,直接道出了此来的目的。是的,白圭正是昨日收到了大王的旨意,今日来想要说服缑落投效王室,最不济也要迁居至洛阳,不能让韩国将庞大的缑家商业集团,强行迁往新郑。
而缑家之中,也只有家主缑落能够当家,恰好白圭昔日经商时与这缑落有来往,二人相交不错,所以便上演了今日这一幕。
听见白圭这直截了当的一句,缑落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襟肃色道,“吾也知周室大王在魏军之中,却不知白兄今日前来,是自己作主而来,还是奉王命而来?”
那白圭也是个精明人,缑落这话一出口,白圭如何听不出其中含义?于是白圭微微笑了,“是某自行前来如何,是奉王命而来又如何?”
缑落却依旧板着个脸,正色道,“白兄休要嬉笑,此乃大事,还望白兄如实相告。”
这商人都是会变脸的,方才还一直神态自若笑语不断的缑落一严肃起来,却如这秋风一般,带着些威严和肃杀。
于是白圭也收起了脸上的轻松,直坐起来,恭敬的冲东边一拱手。
“昨日,有王命自韩境而来,因天子远在数百里之外,故特令白某亲往缑氏,替天子相请缑氏家主缑落,共襄王室复兴大业。天子亲许缑落可暂为王室下大夫。”
“此乃天子信简,缑兄可阅之。”
说着,白圭从袖中取出一副竹简,双手递上。
而缑落则是直起上身,将头低至双手以下,再用高举起的双手将竹简接过,恭敬的打了开来。其实关于这一点,在宁越的提醒下,周扁早有算计,所以这关于缑落的旨意,是直接书写的,并非王室里加密的书信。
半响后,缑落才恭恭敬敬的将竹简送还白圭,后者则也是双手接过,小心的拂了灰尘后,又塞入袖中。
尔后,顶着白圭的直视,缑落拱手道,“缑氏,乃缑王后族人之后,历代忠于周室,却无奈王室衰弱,数十年前缑氏邑被韩国所占,缑氏族人迫于韩人淫威,不得不屈服,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