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啊!”狗剩贪婪地吸着,只想把所有的香气都吸到自己肚中。“肉香,这是肉香味!”狗剩几乎要跳起来了,没错,这是肉香味,尽管狗剩已经快两年没尝过肉味了,但这种难忘的香气还是一下子就让他想到了两年前吃过的那顿野狗肉。
顾不上撒尿,狗剩朝各个方向吸着鼻子,试图找出香气的来源。“真是怪了。”狗剩很快就想到了问题所在,因为离他最近的,也就是自己家,而稍远一些的,那些左邻右舍,他们又有谁家买得起肉了?
“难道……”狗剩使劲地嗅了两下,忽然蹲了下去,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起来。
“在这里了!”狗剩心中一声大喊,拾起了一个大大的纸盒子。闻着那越来越浓的香气,狗剩迫不及待地撕开盒子,抓起一块肉样的东西,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张开嘴巴,轻轻地咬了一口。
呆了一呆,狗剩突然大叫了起来:“娘!娘啊!”抱着那个纸盒,狗剩踏着那高低不平的地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中跑去,同时嘴里还边嚼边含糊不清地叫着。
“臭小子,半夜三更的鬼叫什么?”张寡妇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满地喝道:“有事等天亮不能说吗?小心把隔壁王大麻子吵醒了,他要揍你我可不拦。”
“娘,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仿佛没听见张寡妇的训斥,狗剩从外面冲进来,激动地大叫着。
“轻点!”张寡妇嘘了一声,问道:“什么什么东西?”
狗剩没有答话,半开着纸盒,在张寡妇鼻子跟前晃了晃。
“啊!这是……”张寡妇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也和儿子一样,小心地抓起一块肉,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便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三口两口地把肉块吞下肚,张寡妇忽然紧张地问道:“狗剩,这些肉你从哪儿偷来的?”要知道,在这个时候,能吃上肉的无不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要是被发现偷了他们的东西,不被活活打死才怪呢。
“娘,我没有偷,我是在外面拣到的。”狗剩又狼吞虎咽地吃下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