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城郊,这里人口本就稀少,加上已是深夜,在外面乘凉的居民也都已经入屋睡觉,街上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张寡妇家的小儿子狗剩半夜起来撒尿,但他刚开门出去,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不由的发出“哎哟”一声大叫。
“狗剩,你怎么啦?”张寡妇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狗剩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趁着些微的月光,狗剩发现,整条街似乎都被人用什么东西垫高了。
“真是怪了,哪个蠢蛋会想到要修路的?”狗剩自言自语地说着。事实上,这儿的道路并非没有修整的必要,在大蜀国,就算是都城的道路也没几条铺得平整的,但尽管如此,连饭都吃不饱的人们,哪还会管它路面平不平整?在狗剩想来,只有那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干的大老爷才会偶尔关注到路面的情况,但就算是他们也不过能无聊时抱怨一下罢了,真要修路,还没哪个傻瓜愿意去做。
现在,趁着依稀的月光,狗剩却发觉,整条街道都被明显的垫高了一层。“谁这么有钱啊?”狗剩嘀咕了一句,但转念又是大疑,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他上chuang睡觉前,这条路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啊,难道修路的人是在半夜里偷偷摸摸地干活,不但没有惊动四邻,还在半个晚上就把路修好了吗?是谁这么神通广大啊?
不过,狗剩刚想到“神通广大”四个字,忽然间又笑了,这个铺路的人或许有些本事,却绝对不怎么样,看现在的路面就知道了,东高一块西低一块的,瞧那样子,比原来的路都还不如,难不成他是有意破坏?不过也不象啊,那样的话就更无聊了,而且他费了这么大的劲,效果却还是那么的有限,傻子才会那么干呢。
转到屋后,狗剩径直走向他撒尿的老地方——一颗老榆树下,但他一不留神,又被绊了一下。“日他娘,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狗剩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不过,才骂了两句,狗剩忽然停了下来,使劲地吸着鼻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