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靴子踢着地上的土圪塔,抿着嘴不说话。
仆散揆叹了一口气,尽管大金推行学习汉制的政策已有三十多年,但仍旧有很多的女真贵族和官员认为那不是祖宗之法,拒绝接受。
就像眼前这个乌古论长合一样,怕是一时不易转变观念产。
他于是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各营撤离的准备怎么样了?”
听仆散揆提到军务,乌古论长合这才抬起头来,答道:“已经都准备好了。”
仆散揆满意地点了点头,见乌古论长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你还有话要说?”
乌古论长合脸色憋的有些红,听到仆散揆问自己,#小说 立刻大声道:“我不明白:我们一定要撤退吗?”
“不是撤,是去和陛下会合。”仆散揆立刻纠正他。
“那不还是撤吗?”乌古论长合嘟囔了一声:“咱此前打下的城池也都不打算要了。”
“你还想留在这里和宋军打仗?”仆散揆问道。
“我军虽然最近屡败,倒还有控弦之士近三万,仍可一战!”乌古论长合大声道。
“然则比起现在种慎治下的宋军如何?”仆散揆挑着下巴问。
“我大金勇士自是比宋人要强的多,只是最近运气不佳罢了。”乌古论长合跳了起来。
“不是运气不佳,而是的的确确的力弱了。”仆散揆却大大方方的说:“论兵力,现在种慎有我们的三倍多;论士气,宋军正气势如虹,而我们却在自平江府大败后一直低沉;论人心,我们是在宋国作战,宋国的百姓们自不会多待见我们;论后援,我们客居他乡,后援乏力。”说到这里,仆散揆概叹了一下:“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强行一战的话,则实是在陷我大金三万将士于万劫不复之境地了。”
乌古论长合声音低沉了下来,但仍倔强地说道:“各营兵士们都不甘心。”
“甘心与否不在于一时之意见。”仆散揆说道:“只要我们能安全离开这里,那么待休整好后,就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