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枝儿。”连守信喝多了酒,如果不是倒头就睡,那就会变得有些黏糊。这一回来,喝了醒酒汤,他没有立刻睡倒,也不顾几个孩子还在跟前,就粘在张氏跟前,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
“我和我爹也说了,房子是吴家盖,里面的一应家伙事,啥也不用他们预备,都是咱们给陪送。”五郎在旁就笑道。他比连守信清醒多了,这倒不是因为他酒量更好,而是张氏早就和吴家兴打了招呼,让他在的场合都要照应五郎几分。五郎毕竟还是个少年。
连守信和五郎这次去,不仅量回了房屋的尺寸,还将大面上要陪送给连枝儿的东西都跟那边透了底。
吴家要盖房,动作比连守礼家还要快些。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儿女亲家,连守信不偏不倚,带着五郎都去给帮了两个工,又打发了长工过去帮忙。连守礼这边毕竟人口单薄,银钱也不大凑手,因此说起来,还是这边帮的多一些……刮了一冬天的北风,终于转了风向。从南面刮来的风,虽然还不能将寒意全部驱散,但是带来的暖意和湿气还是一点点地浸润了大地。
冰雪消融,冻土融化,光秃秃的地面上开始有星星点点的绿冒出来,很快就连成了片。田地里,雪被子也已经融化了,露出下面短短的麦苗。
连蔓儿家的冬小麦,顺利的度过寒冬,迎来了春天。
眼看着春寒未退,但是那几亩冬小麦却和早春的野草、野菜一样一天比一天更焕发出生机来,连蔓儿一家的喜悦都挂在了脸上。
春小麦的产量毕竟少一些,口味上也略逊于冬小麦,成功地种植、收割了冬小麦,才真正意味着她们自己终于种出了细粮。这不仅会改善她们一家的生活,也将会改善辽东府千万户庄户人家的生活。
冬小麦成功过冬,立刻就成了连守信的心头好,他每天至少要去地里走一圈,看看冬小麦的长势,有的时候,一天还会去上两趟,甚至三趟。
“咱地里种出白面来了,真的白面,不是黑面。”晚间,躺在炕上,连守信还跟张氏唠叨。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