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便淡去了。这白的是洗温澡用的,一次只需用一茶勺,加了桃花瓣混在一澡桶温泉水里。<>”陆稷贤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一番,将两包生肌粉仔细包裹起来,转而交到绿环手中。
绿环笑盈盈接过来,转头看向紫宁,“陆公子知道宁儿是不省心的,说不定转身就把这药扔进池子了。我倒要替宁儿保管着,每日叮咛你去敷药,陆公子便可放心了。”
紫宁抿嘴一笑,抬头眼眸盯住陆稷贤,说道:“我只念着长公主和陆小木的好,那一颗老鼠屎谁去惦记?这两包既是好药,我且留着用。待疤痕好了,顾全长公主和陆小木的心意,才是正理。”
她与陆稷贤虽只见过几次,却有一种亲近自如的感觉,仿佛是亲人一般,相见便毫无罅隙。过了半晌,紫宁正色说道:“你那日只看了一眼,便记得我身上有伤疤,费力去弄了这些生肌粉来。苏大人虽是媵女的主人,却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他万万比不了你。”
“紫宁……”陆稷贤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触动,望向紫宁的目光也深邃迷离起来。
绿环一抬眼,见陆稷贤痴望紫宁,便故意要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忽地说道:“宁儿你跟陆公子说着话,我去膳房给香桂姐姐熬药。”说着把那两包药藏进袖子里,转身急匆匆地跑了。
春日的天气有些返寒,两人从柳树林子里漫步走出来,来到一道静谧的竹林小径,傍晚的雾色无边,隐隐透着淡然的残阳。两边白花花的石子地上翻出一簇簇浅坑,长嘴的雀鸟频频啄着土,随即黑仁似的双目伶俐一转,“吱”地一声飞去竹林深处。
紫宁边走边拽着自己鬓边的一绺碎发,陆稷贤双手背后,转头细看她,点一点头笑道:“这副打扮比早上更俏皮,戴了簪钗也不如这样好看。”
紫宁抬头看陆稷贤,见他一身青色镶金锦袍,头戴白簪缨子银翅冠,腰上系着碧玉青铮带,又披了一件青缎面的斗篷,面如美玉,目若点漆,看得她一时愣住,恍惚如在梦中。
半晌才幽幽叹道:“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