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陆稷贤慌忙接过生肌粉,愣愣地望着她,只听紫宁又道:“清霜苑里那些感怀伤神的事情,全是苏大人害的。他把媵女们弄过来,却又说我们是‘蒲柳’,不愿露面相见。那么多人肝肠寸断,又哭又病的,连夜里的箫声都那样凄凉,苏大人竟一点不在意,像他那等倨傲无礼,矫揉造作的小人,不见他倒是我们的福气!”
陆稷贤安静听她说完,才缓缓道:“你也是孩子脾气,是不是矮他一截,又能怎样?若一辈子不在他眼前伺候,你又跟谁怄这干气?况且苏大人素来目中无人,对朝中百官、公侯贵胄也是如此。你一个小小媵女,他无论态度如何,都未必是轻视于你。”说着又将药包递到她面前。
紫宁将双手往后一背,仰头倔强说道:“我才不用他的药!我身上的疤痕虽重,却总有法子医治,但若心上有了疤痕,哪怕轻轻的一道纹,这辈子也难以抚平。苏大人再有灵丹妙药,也治不好心上的伤!你若见了苏大人,便告诉他,我的日子何等清净雅洁,不愿理他一颗又臭又硬的老鼠屎,白白地玷污了一锅好汤!”
陆稷贤听她说完,不由得朗声哈哈大笑,“紫宁真是可人!头一回听这笑断肠子的趣话,我必将此话转告苏臻。”
独自笑了半晌,硬将紫宁的手拉过来,将那两个药包放在她手中,说道:“这真是好东西,我说了两回,长公主也让人说过一回,好容易得了这两包。你就算心里气恼他,却不能辜负我和长公主的心意。”
一旁的绿环见紫宁不肯服软,也着急劝说道:“长公主待宁儿那样好,宁儿可不许耍小性子,这两包药定要收下的。”
紫宁低头不语,见那两个纸包被陆稷贤轻缓展开,一黑一白两种药粉,都磨得细细的。黑色的如新研的铅粉,暗暗的晃出来一片哑光。白色的犹如精打的香粉,用手捏上去,润泽腻滑,却有一种淡淡的清凉之意。
“回去将这黑色用花蜜调成稠稠的膏子,夜间睡前涂抹在疤处,来日醒了便洗去。如此敷用十来日,那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