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从被窝里撑起身,左臂毫无预警伸出,笔直就抓握住了她的左手腕,迅猛一拉,云定初张着嘴儿,还未发出一句声儿,整个人便落入了他宽广的怀抱。
修长的指节在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游走,脖子上微热的温度告诉他,此女皮肤微热,凉度不够,凭他生活的经验,在夜深人静之时,去外面的雪地里呆过几个时辰,恐怕全身会结上一层冰块,带进来的寒气何止这点儿。
哑子说了谎,说谎的本事一流。
只是,他也不想道破。
视线掠过她丰盈的身子,飘向了窗外不断下降的皑皑白雪。
“又降温了,这样的冷天气,在这暗夜中,别再出门了,万一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你不是常说,大疾是因小病而起。”
醉了,他说得是医者常挂在嘴边的话,可是,她几时这样说过,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了?
或许她是说过,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被他记在了心里。
见他不再追究自己的去处,她也自是不再与他再继续谈论这个问题。
“云定初,咱们即有比成为夫妻,就应当彼此珍惜这个缘份……”
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他很强势,也很霸道,可是,定初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他下身的萎缩与无力,抵在她大腿的……
算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残疾人,他的下肢自是不可能与一般身健强壮的男子相比。
扬起长睫,两道灼热的视线在空中无声交集,他们离得好近,近得似乎能看清楚对方的到底长了几根眼睫毛。
她的眼睛又圆又大,一头长发更是乌黑发亮,披散在脑后就像是一汪漂亮的瀑布。
这样相互的凝睇,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正在摄取对方的心魂,暖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越燃越烈。
他伸出手,长指一把手捋着了她颊边的一缕碎发,轻轻地把它们拂向她的耳背后,然后,整个头微微地俯下,脸颊慢慢靠了过来,有一瞬间,她的脑袋是空白的,她似乎忘却一切,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然而,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