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塞纳河的桥梁,来到了这座壮观的罗马式建筑之前。
接着,在围观群众的致敬和欢呼之下,艾格隆走下了马车。
他并没有急着直接走进议事堂,而是先向围观的民众们挥手致意,甚至还走上前去,和几个市民握了握手。
作为“民选皇帝”,艾格隆一直都很重视展示自己“亲民”的特质,不过他毕竟也有过被刺杀的前车之鉴,所以在暗地里,政府也做了严格的安保工作,不光到处站着卫兵,就连人群当中也混杂着便衣,随时准备拖走任何“可疑分子”。
好在今天这一场亲民秀并没有出任何意外,艾格隆很快就和民众结束了互动,然后在簇拥下走入到了波旁宫之内的国民议会议事堂当中。
当大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济济一堂的议员们,立刻就将视线集中到了身穿礼服、佩戴勋章的年轻皇帝身上。
尽管早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的场面,但是此时的艾格隆仍旧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丝压迫力——毕竟,议会的席位是呈现阶梯状的,有不少人现在就坐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皇帝陛下。
不过,艾格隆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把这种不适感抛到了一边,接着摆出一副庄重肃穆的神态,然后缓步走向正中央的演讲台。
就在此刻,代表国家至高权力的两个“机构”,就在他的脚步当中暂时融合到了一起。
艾格隆是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按照他新颁布的宪法,他和他的家族将会世代统治这个国家,并且充当国家的象征;但不管内心里有多么贪恋权势,艾格隆还是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立宪君主,他可以想办法控制、引导甚至要挟立法机关,但他不能无视它,更不能强行绕过它来行事。
所以,他并非那种可以无视一切只对自己和上帝负责的绝对君主,而是一位需要接受制约、并且要想办法博得议会的配合,通过议会的财政审批来进行施政的君主。
在1789年之后,每一个法国统治者,都必须适应这种新的“统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