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普通朋友罢了。我心里明白。”昙华叹了一声,背过身去向着床里:“只是怕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瑞安郡主如今怕是不喜我。等到他们成亲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联系了。再说了,再过不久咱们也就回禽了,日后就算再有交集也是难了。”
“姑娘明白就好。”醉秋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会府里怎么样了。怕是太太那头……”
“事情总该有个了断的。”提起郑氏,昙华心头的那些烦闷倒是少了些,微微一笑:“有些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勤哥儿也不知道如何了。”醉秋又叹了一声:“秋菊那性子,不够稳。白荷倒是不错,只是根基不如秋菊,就怕被秋菊压住了。太太万一再伺机做点什么……”
“郑氏没那么傻。”昙华一笑,十分肯定。微微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倦了,便是言道:“睡罢。过来今儿,明儿就好了。”
醉秋没再说话,只是心头叹了一声——但愿明儿就好了吧。想着白日里看着朱弦那副样子,醉秋觉得或许是她们太乐观了。
昙华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可是实际上却还是有些担忧的——一是朱弦那头,二是瑞安郡主那头。瑞安郡主很有可能将气撒在她身上,到时候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至于朱弦那头,或许不要再见面,对谁都好吧。
第二日,昙华果然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每日和魏毓在一处绣花,写字画画,陪着长辈说话逗趣儿,日子流水一样的淌过去。几乎可以称作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闷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魏毓那头虽然消息灵通,可是却是怕昙华知道了心头不痛快,便是一直也装作不知道。于是就这样,一个不问一个不提,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这么过了足有一月。魏家却是收到了禽城的来信。信里,语气十分严苛的责令昙华立刻启程回禽。至于回去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给长孙家一个交代。
昙华这才知道,自己和朱弦之间的“风流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