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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国国都金州城南五十里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向南。
金州城南门外,守城官军齐齐跪倒在地。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男子,身边一名带刀随从催马向前,正对跪在马下的守城将领挥着马鞭。
“一群饭桶,严查死守,居然还让朝廷要犯混过去,你的脑子和眼睛都是吃饭的。”
“请少将军,息怒,当时确实有人故意制造混乱,才使得卑职一时疏忽放走了要犯。卑职罪该万死,这就派人去追。”
“你还派人去追,本来插翅难逃的罪犯都让你放跑了,你现在还敢说让你去追,饭桶。”
“卑职罪该万死,请将军给卑职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确实罪该万死,念在你也是立过战功的人,将军格外开恩,你就去西北继续卫国戍边吧。通知军机处,此人发往西北充军,终生不得回京。将军,您看这样处理可好?”
“就按你说的处理吧,咱们少在这里浪费时间,走,继续追,只要这人还没出霸关,咱们就能追上他。”
“遵命。”
随着这位华服将军一声令下,马鞭一挥,一队人马向南绝尘而去。剩下还跪在地上的一众城门守军,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跪在那里有些发愣的城门守将。
那城门守将面无血色,忽的站起身,转身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一众守军道:“诸位兄弟都起来吧,以后范某再也不能与众兄弟一起共事了,诸位兄弟保重。”
说完不等众军兵的反应,转头径直向城内走去,刚刚站起身的一众守军,本欲张口说些什么,却又看城门守将径直走了,话又都咽了回去,城门内外,城上城下,所有军兵默默的目送这位范姓守将消失在城门内的人群中。相互看看,只能各自摇头叹息不语,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等人叹气,还是在为这位被刚刚发配边疆的守将而惋惜。
严肃的气氛渐渐散去,刚才还不敢上前人群,慢慢的就又穿梭于城门内外,恢复了往日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