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天气得霍地站了起来,朗声道:“倘若男人在世,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甚至还要靠女人来争得功名权位,这样活着与死了有何分别?在下绝不愿做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至于王司徒刚才问在下的问题,在下也不妨明言告知,只要司徒肯备一席酒宴,把吕布,城守,李傕,郭汜这些董贼的心腹大将请来,我必有把握让他们为我所用!”
“哈,哈哈,哈哈哈!”王允仰天大笑,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好半晌,才止住笑声,轻蔑了摇了摇头,说道:“之前听壮士的一番豪言壮语,还以为有多么深远的见解,如今看来,倒是老夫多虑了!没想到你竟然天真到认为只凭一顿饭就化干戈为玉帛?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们村里的地痞流氓打架么?喝顿酒,再花些许银两就能解决了?”
王允脸色刷的一变,正色道:“简直是痴人说梦!这里是朝野,整个大汉江山的根基柱石!切别说李傕郭汜之流是随着董卓南征北战,是被老贼一手提拔起来的,就算是忘恩负义的吕布,如果你拿不出能够比赤兔马和方天画戟这两样更令他不舍的珍宝,又如何可能让他心动?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都是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如今朝中谁的势大,谁的兵多,谁的官位高,根本就一目了然,怎么会有人背弃主公,放弃大好前程,因为一顿酒席就倒戈相向的?真是闻所未闻!”
张温从来没想到王允能发火,更没料想到这个看起来老好人一样的老头,发起火来竟然这么可怕,不禁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嘴张开又闭上,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张云天却丝毫没有惧色,说到阅历,王允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么点气势,根本就压不倒自己,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司徒大人竟然连请几人到家中吃饭的勇气都没有?或者说,还是您的威势太低,以至于根本没人把你放在眼里?亦或者你被董卓吓破了胆,虽然口口声声说要除掉奸人,但是一提到做些实际的行动,却百般推诿,非要拿一个女孩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