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国藩瞪了国荃一眼,这个弟弟行军打仗颇为在行,但对官场政事一窍不通,这些话倘若被有心人传出去,那岂不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曾国葆为人比较细心,他慢条斯理的分析道:“国荃所言虽然莽撞,却也不全无道理!湘军兄弟们之所以愿意跟我们出战,原因在于长毛贼到处烧杀抢掠,为了保卫家乡,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让他们抛弃妻子,去直隶打仗,那咱们的家乡怎么办?我们如今和长毛贼结怨已深,一旦撤兵,长毛贼势必变本加厉的报复,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自己的乡里亲朋?”
他见曾国藩有些意动,继续说道:“更何况如今江宁唾手可得,倘若此时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那么多湘军兄弟们的血不就白淌了?我又怎么和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交待?就算能说的清楚,他们今后还能听我们兄弟的指挥了么?依我看,此事万万使不得,还望兄长三思!”
曾国藩犹豫道:“信使都已经来了,难道我们要抗旨不遵么?公然与朝廷作对,这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曾国荃气的跺了跺脚,正自苦恼,忽然,他灵光一现,裂开大嘴,嘿嘿一笑,说道:“这事还不好办,看我的!”
这个弟弟脾气暴躁,向来缺乏急智,此时竟然能想到解决的对策?看的曾国藩和曾国葆二人一愣,不知他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心中祈祷,只要他不捅出什么大篓子,就阿弥陀佛了,总之他肯定不会想出什么上上之策。
不一会儿的功夫,曾国荃笑哈哈的提着一个人头走了进来,往主帅大帐内一扔,得意的说道:“信使已经让我给宰了,就说咱们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也没见过什么懿旨,这下不就不用复命了吗?”
曾国藩看着国荃那欠扁的表情,真想一拳砸过去,慈禧太后又不是傻子,难道你杀了信使别人就不会知道了么?当时信使冲进营来的时候,一路上不少官兵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这么轻易一杀可不要紧,抗旨不尊的事先放一边,光是杀死钦差和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