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是流着内脏小肠的尸体,过了三天,血渍都没能干透,小溪一样流过他们的黑色作战靴。就算隔着五厘米的防水胶底,他们都能感受到这些无辜的人死前的惊恐和无助。迎面飘来的风充斥着血腥味,即使是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都不免打了个寒战。他们甚至看到一个幸存的小孩,衣衫褴褛,几块破布被血液浸湿。当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啃食自己母亲的尸体,而母亲的右手,却还是始终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她不知道,她为这个可怜的小生命做出最后的贡献,是自己的血肉。
看到此情此景,就算是他们,也再也忍不住心中泛起的恶心。他们纷纷吐起来,跪倒在地,任由手里的M4垂到在地上。他们有的失声痛哭,有的萎靡的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白人特种兵瘫倒在石灰墙边,浑浊的泪珠划过他白皙俊秀的脸庞,口中念念有词。
“主啊!请告诉我,这是否是你的旨意,就像你当初赐予我们荣光一样,请结束这样的末日吧!”
然而主,又怎么可能管得了呢。主只不过是存活在人们心中的一尊虚无而罢了,若是主真的是有的,又怎么会让这末日降临?
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或者说,在那幢不起眼的红砖小楼里。刚刚进去没多久的几位西装中年人,此时正全部端坐在小楼二楼的会议室里,这间会议室,曾经被用于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领导人开会用的,也许在里面会找到当初奥巴马擤鼻涕用的纸巾,和习近平吃剩下的庆丰包子皮。
几位中年人就端坐在会议室里几张皮椅上,也许之前还是最高领导人的椅子,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末日以来,什么社会秩序,什么国家利益,什么公共安全,什么最高领导人都见鬼去了。社会强调同伴的意味,并且延伸到为了共同利益而形成联盟,而现在,形成社会的基础—------安全和利益,都受到了威胁。何谈国家,何谈社会?或许现在正应了数十年前那个叱咤新中国的巨人说过的一句话“现在。枪杆子里才出政权!”
“说说吧,如今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