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扯下隐身面罩，后颈的皮肤还残留着技能消退后的麻痒。
郭鹏飞正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他刚才传回的照片，放大的警服肩章占满整个画面。
“这是张副局长？”郭鹏飞的鼠标光标停在照片右下角的签名处，“上个月还在全市刑侦会议上讲话，说要‘彻底铲除佛爷集团’。”他的指节抵着下巴，“难怪我们的行动总比犯罪集团慢半拍，原来内鬼在高层。”
“啪！”
王队长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褐色的茶水溅在案情板上，把方慧的照片染出深色的泪渍。
他盯着屏幕上的警服照片，喉结滚动了两下：“确定吗？”
“比对过档案库的证件照。”郭鹏飞调出人脸识别结果，相似度98.7%的红色字体刺得人眼睛生疼，“还有，他的银行账户在近三个月有七笔大额转账，收款方都是佛爷集团的离岸公司。”
王队长突然抓起外套走向门口，警服下的枪套随着动作晃动：“我现在去局里调监控，老郭你黑进他的手机定位，小李——”他转身时，眼角的皱纹里泛着红血丝，“保护好自己，这种级别的内鬼......”
“我明白。”李红旗摸了摸腰间的配枪，枪套的皮革被体温焐得柔软，“该清除的毒瘤，这次必须连根拔起。”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李红旗点开短信，屏幕上的字像烧红的铁签刺进瞳孔：“停止追查，否则你在乎的人会和方慧一样。”发件人显示为“未知号码”，但他认得那个用特殊符号拼出的“Ⅰ”——正是神秘人I的标记。
郭鹏飞凑过来看，呼吸突然一滞：“这是......”
“决战通知。”李红旗把手机锁屏，指腹压在冰凉的屏幕上，直到指节泛白。
他望着案情板上方慧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正对着他笑，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在巷口等他下班的姑娘。
窗外的梧桐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李红旗摸出兜里的车钥匙，金属齿痕在掌心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