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
李红旗故意在报刊亭前停留,翻着过期的《法制日报》,眼角余光瞥见穿灰夹克的男人在五米外买矿泉水。
那男人左手小指缺了半截,和线人描述的H手下断指阿强特征吻合。
他假装翻到关键页,突然把报纸塞进怀里,大步往老城区走。
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墙根的流浪猫被脚步声惊得窜上墙头。
李红旗拐进第三条胡同,在斑驳的院门前停住,摸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张哥?
我在纺织厂找到方慧的...他故意提高声音,什么?
红玫瑰歌舞厅?
好,我现在就过去!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见收件箱里多了条短信。
发件人是乱码,内容只有一行:小子,别以为穿得人模狗样就能查我们。
红玫瑰后巷,九点,等你。
李红旗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
他假装慌乱地左右张望,又快步往巷口走,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响声。
实际上,他在数步数——从这里到巷口有二十三步,刚好是便衣组小吴的埋伏位置。
九点差十分,李红旗站在红玫瑰歌舞厅门口。
霓虹灯在头顶明明灭灭,红玫瑰三个大字映得他眼尾发红。
穿黑西装的保安靠在门柱上抽烟,袖口的青蛇纹身随着抬臂动作游到手腕。
李红旗摸出烟盒递过去,保安的目光在他栗色头发上多停了两秒,接过烟时手指擦过他手腕——那是检查是否带枪的动作。
进去吧。保安吐了口烟圈,烟雾裹着他的话飘过来,里面有朋友等你。
李红旗抬脚跨进门槛的瞬间,身后传来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
他没回头,但余光瞥见三辆黑色轿车从三个方向驶来,在歌舞厅前的空地上刹出刺耳的尖叫。
最前面那辆的车窗摇下,驾驶座上的男人叼着雪茄,侧脸在路灯下投出阴影——是H,那个三年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