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画圈:“洗钱链是东南亚→离岸账户→空壳公司→医院→个人。医院能洗现金,还能控制关键证人——他们早就算好了。”
“所以咱们要端了医院的账房。”郭鹏飞敲了敲屏幕上的“市立医院后勤科”,“我查过,后勤科科长周明远上个月刚买了辆卡宴,全款。”
白板上的笔停住了。
李红旗望着周明远的照片,突然想起前世在停尸房见过的身影——那个给老林头儿子推抢救车的护工,臂章上绣着市立医院的logo。
“今晚十点,后勤科下班。”李红旗在白板上画了个星号,“陈法医那边能弄到门禁卡,小刘负责外围监控,你黑进医院系统改摄像头角度。”他转身时,技术科的挂钟指向八点十七分,“还有一个半小时。”
郭鹏飞突然按住他肩膀:“红子,你不对劲——你怎么知道陈法医能弄门禁卡?怎么知道小刘今晚没任务?”
李红旗的呼吸顿了顿。
他望着郭鹏飞眼里的关切,突然笑了:“我做了个梦,梦见咱们今天会坐这儿查账。”他拍开对方的手,“别废话,去把行动方案发给陈法医他们,十分钟后在三楼小会议室碰头。”
三楼小会议室的门刚推开,陈法医就把三张门禁卡拍在桌上:“后勤科的门是指纹锁,我找护士站的小张要了周明远的指纹模。”小刘抱着笔记本电脑挤进来:“医院后门的监控盲区我标出来了,十点十五分有辆垃圾车出去,能跟着混进去。”
李红旗扫过桌上的图纸、门禁卡、监控截图,突然觉得喉咙发暖。
前世他总像个孤狼似的往前冲,直到子弹穿进脊椎才明白,原来他身后早该站着这些人。
“行动时间改到九点五十。”他指了指小刘标红的监控时间,“垃圾车提前十分钟出发,咱们跟着进去。郭鹏飞,你留在局里实时监控,有情况立刻通知。”他抓起桌上的战术手电,“都把手机调静音,行动时用耳麦联系。”
众人应着起身时,李红旗的裤袋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