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一下凶吉。
但傅予蜃的脸上,甚至看不到半点阴霾。
天是沉的,他面上却是干干净净,平静无波。
静得像一面镜子。
静得,反倒愈发渗人。
“骨气?”
须臾,他反问出这两个字。
手中的伞一倾,扔在了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膝盖突地一弯,跪在了雨地里。
“你去问问他,这样算不算有骨气。”
他语气没有半点平仄。
他身后有装甲爆破车,但他没有用。
他选择跪下。
傅予蜃认为,他的膝盖,或许比卡特彼勒还要无坚不摧。
……
门卫早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身后的崇明与其他手下,表面没有那么惊骇,但心中也是巨海翻滚。
雨很快落湿了傅予蜃的头发、肩膀。
但最湿的,是他膝盖以下的裤腿。
门卫慌慌张张上车,方向盘一歪,不慎冲上了旁边的绿化带,压塌了一片无辜的花草。
前后倒车三次,才终于歪歪扭扭地开走了。
“老大,”崇明举着伞来到傅予蜃身边。
“拿开。”傅予蜃道。
崇明沉默了两秒。
也扔掉了手里的伞。
后面的手下,也全都无声地收了伞。
雨一点点浸透外套,把料峭的春寒催入肌肤。
傅予蜃望着雨中的宅院。
前两次,他回来,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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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是他求着回来的……
他跪在这里,求着那个男人让他回来。
傅予蜃心想,如果俞芷衿但凡有一丁点儿闪失,这宅子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给她陪葬。
包括他……
谁都别想活。
他的女人死了,谁都别想痛快的活下去。
巡逻车再回来,载着傅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