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化不开,如搏斗挣扎的暗兽,扭作千丝万缕,最终消散……
须臾,他笑了。
这世上,终究是没有任何牢靠的、可信任的人与关系。
但他还是努力过,对吗?
一个他几岁就彻底明白的道理,他竟然会去质疑它,想要推翻它。
“傅少,现在怎么做?”崇明看懂了他的神情。
“不怎么做。”傅予蜃往座椅上一靠,“这不都还没有发生吗?”
他居然还是心软了。
按道理,现在就应该把俞芷衿抓过来,像对付以前那些背叛者那样,撬开她的嘴,让她把该吐的全都吐出来。
但是他,到现在还想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殷姗那边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发难的。”崇明不得不提醒道。
他是绝对忠诚于傅予蜃的人,他也知道傅予蜃需要他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没事,也就是一个游镖而已。”傅予蜃语气轻巧,“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有俞芷衿那种小门小户的女人,才会把一个纺织品公司看得比命还重。
“那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俞小姐那边……”
……
傅予蜃手指敲了敲车窗边缘。
他像是若有所思:“她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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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之后,他看向崇明,“这个天,城北的东湖结冰了吗?”
崇明浑身一凛。
他不由得看向了傅予蜃。
半明半暗的车内,傅予蜃的眼里,结着永不融化的冰。
背叛,就该死。
任何人,都不该例外。
……
“俞芷衿,你该不该拿个说法出来!”
顾氏的大会议室里,杜江海气势汹汹地拷问,
“自你做上这个位置开始,公司营业额同比下降了百分之二十,曾经最能打的服装品牌都成什么样了?”
杜江海举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