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
傅予蜃发现自己还坐在刚刚那辆车里,手还保持着撑着前额的姿势。
“到哪儿了?”他出声,气息还有一抹从梦境里带出的紊乱。
“前面拐过去,就到顾家了。”司机干巴地回答。
傅少刚刚在后座突然嘶声大喊,吓得他一脚踩了刹车,现在心脏还咚咚直跳。
“调头。”傅予蜃命令,“去方嘉誉那里。”
……
“你是说,你总是梦到和现实截然相反的事?而且非常真实?”
方嘉誉的住所里,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看着坐在对面的傅予蜃。
傅予蜃常会在半夜来访,尤其是在他失眠严重的时候。
方嘉誉早已习惯。
但这还是傅予蜃第一次因为这样的理由来找他。
“你这样的状况有多久了?”
“从认识她开始,”傅予蜃捏着额角,连着两个夜晚没有入睡,他大脑却异常清醒,“一开始比较模糊,后来越来越清晰。”
“极端的不同。”方嘉誉沉思。
傅予蜃刚刚已经详细地讲述了现实和他梦境的区别。
“你非要我用我的认知来解释,有两种可能。”他喝了一口咖啡。
“你说。”
方嘉誉注视着傅予蜃:“第一种可能,就是你被催眠了,有人在催眠中给你植入了一套不同的记忆。”
“不可能。”傅予蜃直接否定。
有没有催眠他不知道?
再说了,他梦到的场景通常是刚刚发生的事,谁来给他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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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芷衿?
她有没有那个能力另说,起码没那个胆量。
“那可能就是,你自己的潜意识作怪。我们在对某些东西过分偏执的时候,梦境可能会呈现愿望达成或彻底背道而驰的结果。就是太关注什么,可能会梦到相反的东西或者梦想成真。”
方嘉誉讲的很清楚。
但傅予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