蜊与蚬子外壳上的纹路。
可是在对上乔星灿晶亮眼眸的这一刻,花祈夏还是定定看了他几秒,然后点头,说:“好。”
相仿的年纪与相似的“幼稚”给予他们同样的天真可笑,同样在面对避无可避的困境前依然保持着一丝单纯的希望,仿佛只要拉个钩,约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狂风将闻人清和的嗓音送到他们耳边,甚至连同数公里外似有似无的轰鸣——
“你确定吗。”
“好。”
“我们在海港码头。”
“现在离开。”
花祈夏的目光牢牢凝固在闻人清和挂掉的手机上,他挂断电话后霍然转身大步朝两个人走过来:“盛修正在赶来的路上。”
女孩琥珀般的眼睛缓缓睁大:“我哥?”
“那我们用不用等他。”乔星灿举起手臂,遥遥地和游艇上的安全员打了个手势。
闻人清和:“不用,我们先走。”
他收起手机脚步渐快,远处的船轮廓已经渐渐在黑夜里清晰起来,三个人中年纪最长的闻人清和嘱咐道:“聆枫会代替盛修在山海接应我们,接下来她会争取校方的介入。”
乔星灿冷哼:“那群看权看钱不看人的东西?”
“看人就够了。”
闻人清和出挑的身形和低奢贵气的西装隐匿在朦胧的黑暗中,海风贴着光滑的缎面游走,渔火下的胸膛像折射着灰色的烟雾,他一针见血;“还有我们。”
乔星灿点头。
他有些焦急地低头看了眼腕表,又转身盯住那条横亘在海洋与陆地交界处的环岛公路,接着望向海面上远处的白影,轻啧,“真够慢的。”
“马上,别着急。”闻人清和说。
“……不,我觉得……”
花祈夏被海风吹得颤抖的声线突兀地响起了,她直直盯着码头对面的马路,“还、还是……有必要急一急的……”
视网膜里渐次亮起的车灯宛如不远处浅海域的“磷火”,花祈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