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彩绘塔楼中,乔星灿在花祈夏的视野里越来越小,好似坠入无尽哀伤却不壮阔的旋涡中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花祈夏很久没有说话,她眉心依然拧着,似乎是费解又像是思考,但眼底很沉静,直到失水般的空气被乔星灿持续了许久的哭泣沾湿,她才嗅到一丝腥潮的泥土芬芳。
——是从窗外传来的,看来明天会下雨。
“……对不起,对不起……”
眼前的一片白逐渐压低了抽泣的声音,他似乎只有这一句话会说,反反复复地说着,花祈夏耳边响起了闻人清和的话:
“不论什么原因都不是他可以伤害你的理由,但是也许,在了解更多背后的隐情后,你和他都可以用更全面的理解去处理好这件事——主要是你,祈夏,千万不要对乔星灿的状态有负担,这不是你的缘故,归根到底,是乔星灿的父亲,在他7岁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台阶上的人止住了情绪的流溢,但还在无声地流泪,水珠打在大理石上时带着清亮的微响,花祈夏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居然能流这么多的眼泪。
——像枯黯苍老的鳞片,一片,一片,角质染血,带着削骨拔毒的剧痛一片片脱落了。
乔星灿依然没有抬头,他被一股由内而外的无力和痛苦包裹着,因为长时间保持这样僵直的动作,他受伤的那条腿已经开始无法控制地抖动,脊背上那白色的衬衫也皱出几道波纹似的褶。
花祈夏重新坐下来,一条腿伸到下两节石阶上,又等了一会儿,直到背后的少年情绪缓慢平复下来,她已经在脑海中将第一次匹配时在咖啡馆与乔星灿见面时的场景又回想了一遍。
那个明媚阳光、干净又清爽的少年,和现在这个遗落在昏暗塔楼的月光下的苍白倒影,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花祈夏是一个极容易共情他人痛苦的人,这也曾是她认为自己不大适合与文学共舞共鸣的原因。
——她本以为自己从闻人清和那里听到乔星灿的过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