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了。”盛修拇指无意识搓过拨片,朝她笑笑,“这里不好停车,代我和爸妈问好。”
花祈夏唇张了张,最终没有再劝。
“行吧,那哥你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儿。”又说,“工作再多也悠着点儿做,区区日入两亿八,不值拿命往里搭,听到没。”
盛修笑了声。
花祈夏见他听进去了,满意地朝他挥挥手,转身朝家的方向跑去。
巷子两侧的商户在雨后重新摆出了小摊,雪白的泡沫箱被渐渐黯淡的天光擦成灰色,箱子里的草莓个大饱满,像少女羞红的脸颊。
搭棚下的毡布上凌乱散落着一排黄瓜,顶花带刺,用废纸壳做的价格牌被风刮到了地上,上面的价格用马克笔改了又涂,涂了又改,一降再降——
下雨天的蔬菜买不上价,巷子里来来往往的熟客脚步不停,讨价声断断续续,此起彼伏。
尽管生意不好,看摊的中年老板依然敞开肚皮窝在摇椅里,“吱呀吱呀”摇,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
巷子里有人家已经传出了锅灶敲撞的动静。
隔着昂贵的车玻璃,盛修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驱车离开。
花祈夏回到家时,花明宇正在前面看店。
他怀里抱着草嘟嘟给它梳毛,边梳还边吹口哨,悠哉悠哉像个头发茂盛的弥勒佛。
账台上的收音机里放着单田芳评书:“话说那武松拿起哨棒,只见大虫一声咆哮!”
花明宇应声把草嘟嘟举起来,草嘟嘟呲牙亮爪:“喵嗷!”
“诶呦,闺女回来了!”
见花祈夏进门,花明宇搂着猫赶紧站起来,先是朝后院嗷了一嗓子:“媳妇,吃螺蛳的回来喽!”
花祈夏眼前一亮,快步走向厨房,还没进去就被赵玫抄着锅铲推了出来,“饿不饿,快快快里头都是烟,再熏着你,出去出去,上楼先歇会儿——”
“没事没事,不累。”花祈夏还在勾头往里看,赵玫笑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