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县丞面如死灰,双手死死抓着衣袍下摆,指节发白。
张德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我若是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刘县丞浑身一震,突然放声大哭:"下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张德全故作痛心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刘县丞,念在你我同僚一场,我劝你自己了断吧,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骆养性闻言大怒:"张知县!本指挥在此审案,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
就在此时,刘县丞突然暴起,一头撞向堂侧的朱漆柱子!
"拦住他!"
骆养性大喝一声,但为时已晚。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刘县丞的额头鲜血迸溅,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一名校尉上前探了探鼻息,皱眉道:"禀指挥使,此人已经气绝!"
堂外百姓一片哗然,有人惊呼,有人叹息,更有阵亡将士的家属痛哭失声。
张德全长叹一声,转身对骆养性深深一揖:"骆指挥,下官监管不力,致使属下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恳请责罚!"
骆养性盯着张德全看了许久,牙都快要碎了,却无可奈何。
现在所有的责任被推到一名县丞头上,而且死无对证,他说赌钱输了,怎么查?
张德全又说道:“至于被刘县丞贪墨的银两,本县自当另行筹措,无论如何,也要发到遗属手中,如此这般,不知够不够骆指挥回京复命?”
骆养性站起身,大步走到张德全面前,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死无对证就能蒙混过关?锦衣卫要查的案子,就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哈哈,哈哈哈……”
张德全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竟带着几分癫狂。
只见他整了整衣冠,意味深长地说道:"骆指挥久历官场,难道不知,县丞虽是知县副手,但官阶只差半级,本县何德何能,能让刘县丞心甘情愿担下全部罪责?"
说着话凑近一步,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