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成方,垫在男子背后。
“多谢赵伴了。”
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朕这身体啊…莫非真是获罪于天不成?”
随侍的老太监悄悄擦了下眼泪:“陛下就是天子,父亲岂会降罪给儿子?只要好好用药将息,很快就会好的,陛下不是说过,待到秋来九月,还要效仿太宗皇帝,巡视幽燕,狩猎黄羊,奴婢们都盼着那一天的盛会呢。”
深夜密临掖幽庭,此人正是当朝称孤十一年的明国佑圣皇帝。
佑圣帝笑着点头:“好啊,君无戏言,那时一定去,马卿家也去,朕只信得过你的医术。”
长案对面,同样有张椅子,黑影投射在高大的墙壁上。
椅子上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穿着囚服,身形佝偻而僵直,双目浑浊无光,似乎压根没听见皇帝的问话,嘴里不时喃喃自语。
他正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太医马阳春。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老太监踏出两步,将手搭在马太医额手腕上。
“脉向平稳,气息不乱,你装什么疯?”
“马阳春,你要是还有半颗良心,就该如实回陛下的问题。”
马阳春似乎更加害怕了,蜷缩在椅子里,什么也不愿再说。
“赵伴,不要为难他,你去门外守着。”
“陛下,你的身子?”
“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不在这一时片刻的。”
见皇帝这般说,老太监只得退了出去。
佑圣皇帝看着那根愈发昏暗的蜡烛,心内五味杂陈,身在帝王家,他原本只是作为一个闲散王爷,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皇位。
他自知不算一个合格的君主,什么都怕,怕死人、怕生病、怕堆积如山的公务,但也没做过什么恶,庸庸碌碌十一年到了今日。
“佑圣初年,朕自太庙祭祖还宫,感染了急恶风寒,卧床不起,整整辍朝三月。”
“京中流言